第(3/3)页 后来,他又听闻穆齐和卿府郡主有婚约,卿慕从未和他提过这个人,他便一直以为他是和卿轻染有婚约,直到后来住在卿府,才听到府里下人聊起。 这个男人,穆齐,与卿慕有婚约在身。 现在,他终于见到他了,冷国的不败战神。 “无妨,我们走吧。” “恭送太子殿下!”吴御医跟着身旁的公公跪在地上,等穆齐离开。 不得不承认,在和穆齐眼神对视那一刻,他后脊一凉,这个男人是个狠绝的人。可卿慕,她怎么可以嫁给这样危险的人。 太医院内。 卿慕和以往一样,在登记入库的药材,药房外一阵吵闹声响起。 “不是你说从此以后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?” 这声音,怎么像是...... “你们怎么在这儿?!” 穆齐一副悠闲的模样,在庭院里喝茶,一旁的暗十四就不太好了,院首暗文韬正揪着暗十四的耳朵,气得直跺脚。 这位白胡子老头,就是太医院院首,前两日刚回宫,正准备整理在宫外听到的一些偏方,恰逢穆齐带着暗十四来拿药。 卿慕对于两人的关系,还是从暗十五嘴里听到的,和其他人一样,一开始她也纳闷,怎么暗十四去当了穆齐的副将呢,后来一琢磨,她也明白,好男儿志在四方嘛。 “哥,我说你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我们,难怪爹这么生气。” 暗十四见他火上浇油,用眼睛瞪着他,示意他不许再说了。 卿慕走到穆齐面前,看着他问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 “本来是拿药来了,现在嘛,带他来见爹!” 说实话,他们一起行军打仗三年,他也是今日才知道暗十四竟是暗院首的儿子。 暗十四揉了揉自己被扯得生红的耳朵,有些哀怨的看着暗文韬。 当年他执意不肯学医,留下一封书信就要偷溜出去应伍。 谁知道暗文韬早就料到他要如此,就守在院子里,看着他一定要走,就着急了,“如果你要走,那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!” 他不是不知道战场凶险,当年御驾亲征,他是随侍太医,每天的伤兵无数,战场上多是断肢残臂,有多血腥,他一清二楚,虽然身为男子,理应保家卫国。 可是他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受这个苦啊! 暗十四听了这话,依旧没有动摇决心,一下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,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 新兵入征的日子,他是无论怎样都要去的,虽然父亲这样说了,但是家里还有十五在,他也很放心。 所以此去三年,他每胜一场都会写信回来报平安,归来也是住在定王府,从未想过回暗府。 “这么多人在呢,您这个干什么啊?!” “哎呦呦,了不得了,从了军连爹都训不得了,你真是要气死......咳咳......” 暗文韬听到暗十四这话,一时气血冲心,竟这样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,双眼紧闭。 暗十五眼疾手快的跑过去,一把接住,“爹,你怎么又犯病了?” 自从暗十四上了战场,自家爹心里就装着事,一听哪里开战就总是担惊受怕,只有收到大哥写来的平安信才会放下心来。 久而久之就受不得刺激,这也是为什么连皇上也让着他的原因。 暗十四也慌了,忙凑上前,“爹,你怎么了?” “快将暗太医抬到床上去!” 还是卿慕先反应了过来,说着赶紧回屋去拿药箱,虽然太医院最不缺的就是问诊的工具了,但她还是用习惯了自己的东西。 兄弟二人将暗文韬扶到床上,穆齐紧随其后,卿慕一过来就让他们站远一些,保证空气的流通。 手指在他的脉搏上靠了靠,这才放下心来,“暗太医没事,就是一时激动,气血上头,一会儿熬些降火气的药喝了就没事了!”卿慕一边说着,一边收拾着药箱。 暗十四和暗十五两兄弟听了,这才放了心,暗十四贴心的给暗文韬拉了拉被子。 “我去熬药吧!” 暗十五开口,他想留些空间给大哥,让他跟父亲好好相处相处。 卿慕点点头,拿起药箱,看了看穆齐,“我去抓药,太子殿下一起吗?” 穆齐了然,随卿慕走了出去。 暗十五先去烧火,温热药罐,卿慕则是去药房抓药,穆齐帮着卿慕称重药材,余光看到认真的卿慕,嘴角竟不自觉上扬。 待药入了药罐,三个人才坐在一起闲谈,暗十五看了看紧闭的屋门,平缓的开了口,“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,其实老爹挺爱大哥的。” 接着又将这几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,暗文韬常常因为担心暗十四,整宿的睡不着觉,白日里为皇上熬药膳放错了药材,错把黄连当做了人参片。 幸好皇上念在他多年来劳苦功高的份上,没有与他计较,也幸好只是放错的是黄连,而不是毒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