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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黎祯祯那些恶毒的话语，此刻在他脑中反复回响。

    “那些人，有没有……把你怎么样？”他终于开口，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。

    他问得隐晦，但云若娇听懂了。

    她一直紧绷的身体，在听到这句话后，反而松弛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轻声问：“侯爷，在您心里，我的清白，比我的命、比我这个人，更重要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让澹台烈几乎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在救她的那一刻，他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吗？

    他其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，在这个世道，女子名节大过天，这是刻在所有人骨子里的规矩。

    他的担心和恐惧，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？

    可看着她那双澄澈又悲凉的眼睛，他所有的理所当然，都变成了无地自容的羞愧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他想去碰碰她的脸，想告诉她不是那样的。

    出发之前，是有人刻意在他脑子里面种下了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云若娇却在他伸手的瞬间，往后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个细微的、回避的动作，让澹台烈的手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。

    一道无形的鸿沟，在两人之间，裂开得更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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